Limerence
*內文兩次H，一次泰受一次泰攻
「你務要至死忠心，我就賜给你那生命的冠冕。」
男人半跪在紅髮神父面前，他漂亮的眉眼半斂，擲起那人的手，虔敬而誠懇的親吻他手上的戒指。
「因憐憫誠實，罪孽得贖；敬畏耶和華的，遠離惡事。」昏黃的燈光在他們的身邊拖曳著長長的陰影，靜寂之中只有神父和緩的聲音悠然迴蕩，燭火恍惚，映照著他的髮絲鮮紅似火，明色如朱，，他輕輕抬起男子的臉，以指尖在他頂上劃著十字，「主會赦免你一切的罪。」
男子抬眼望著他，握住了貼在頰邊的手，他赤色的雙眼湧動著對眼前的人的渴望，顫動的心跳，流淌的血液，一切都是如此芬芳誘人，「但我倚靠你的慈愛；我的心因你的救恩快樂……只因為你。」
除了你沒有人可以使我得到救贖。
＊＊＊
比赫特小鎮幾乎是一年四季都被濃霧所籠罩，天空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灰暗而了無生氣。
人們的面容滿佈陰霾，他們竊竊私語著關於今天凌晨在樹林裡被發現的商隊屍首。
那些屍首全身血液乾涸，捲曲成可怖的形狀，他們的瞳孔圓睜，彷彿死前受到極大的驚嚇，屍身過早的呈現蒼白的冷色。
各種繪聲繪影的可怖傳說隨著濛濛霧氣在簡樸的小鎮流蕩，這些日子就連大白天人們也不太願意出門。
Jimin踏在灰色的石磚路上，清晨的雨露讓磚面有些濕滑，他在一陣寒風撲面而來時攏緊外套的襟口，他來到麵包店，似乎來得有些早了，麵包甚至還沒出爐，老板熱情的招呼著，請他再等等。
他盯著空的麵包架發起呆來，其實他有些猶豫究竟應不應該吃早餐，畢竟他等會需要執行黑彌撒，雖說這是他份內的工作，但那些屍首著實有些打擊他的食慾。
人們希望惡靈不要降臨這個小鎮，所以他必須進行驅魔的儀式。
此刻門上掛著的鈴噹再次發出聲響，一名俊美得過份的男子帶著一身寒氣推門走了進來，稀薄濕冷的空氣打斷了Jimin的思緒，小鎮鮮有外人到訪，雖然偶爾會有些商隊停留，但他們並不會駐足太久，而那些風塵樸樸的商人們通常不會擁有這樣好看到稱得上是精緻的面容，這讓Jimin忍不住多打量了男子幾眼。
「早安，」察覺到他的視線，男子原本有些疏離冷淡的面龐露出友善的微笑，「抱歉，您是此地居民嗎？我正在尋找可以借宿的地方，請問您是否能夠告知呢？」
男子的用語和舉止都顯示出他來自良好的家庭，他身上的衣著並不過份華美，但衣料卻是極好的，Jimin盯著他衣領邊緣細緻的銀線刺繡，偏頭思索一會後開口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教堂後方我的居所還有一間空房，我想它會比鎮上的旅館便宜的多。」他偏頭微笑著。
「如此那就叨擾了，請叫我V，請問您怎麼稱呼？」修長的手從斗篷下伸出來。
「V？好特別的名字啊，我是Jimin，」他握住Ｖ的手，為了那冷涼的溫度愣了一下。
「特別嗎？它可是最適合我的字了，」一絲肉眼難以察覺的暗紅光芒在V帶著笑意的銀灰色眼瞳中轉瞬而逝。
倒寫的V不正像那依附著他而生的獠牙嗎？
沉悶而肅穆的儀式進行著，V看著台上的Jimin換上正式的袍服，念誦著祝禱文，儀式結束後，仍有部份群眾圍著他爭相祈求祝福。
Jimin不曾拒絕過他們的要求，無論如何疲憊，身體是否不適，他總是會帶著微笑給予人們所想要的。
V總是坐在角落靜靜地等待著，當工作結束後，Jimin會走到他面前對他露出帶著歉意的笑容，然後他們會一起回到小屋裡。
除去在教堂服事的時間，Jimin其餘的時間都是屬於V的。
自從V來到Jimin的家中後，似乎有什麼也悄悄的在改變著，Jimin坐在木椅上打盹時看著V拉開毯子為自己蓋上時暈乎乎地想著。
V會替他到花園裡澆花除草，會洗衣曬衣，也會在鄰居的孩子上門玩耍時耐心地教他們讀書畫畫，還會幫他準備堂內文件。
大概除了做飯之外的事都能幫忙做，這讓Jimin突然有了許多閒暇的時間，他看著V蹲在爐火前添加柴火的精緻側臉，腦海裡閃過前些日子鎮上的警長私下問了他關於V的事。
這樣好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殺人兇手？
「你該起來做飯給我吃了，」V在Jimin又昏沉的睡了一陣後擰著他的鼻子叫他起床。
「唔……什麼時候了？」
「已經晚上囉，」V拉開厚重窗簾，外頭深沉的夜幕已然降臨。
Jimin睜開了一隻眼睛，盯著窗外一片漆黑呆愣了一會，他小聲地嘟嚷著，「都是你老把窗簾拉上害我午覺睡太久。」
V拿來溫熱的毛巾貼上他的頰畔，他捧著Jimin的臉，將毛巾輕輕貼在他的眼皮上熱敷一陣後又細細擦拭著他的臉龐，熱氣鑽入張開的毛細孔，舒緩了久睡的僵冷，自從他發現Jimin睡醒會有短暫的遲滯，他就想了這個法子來令他清醒。
晚餐後他們會一起聊天，內容大多是詩集和一些他們各自珍藏的典籍，再晚一點他們會坐在鋼琴前合奏，他們志趣相投，無所不談，這讓Jimin很開心，從各方面來說，V大概是他人生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如果他不要在那一夜醒過來的話，這樣美好的光景或許可以持續到永遠。
狂風拍開了他的窗戶，吹落一室的輕巧物品，Jimin在深夜中被颯颯風聲驚醒，他睏倦地起身關好窗戶後拿起油燈想著去檢視一下屋裡的門窗。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或者說是捉弄，Jimin在踏出臥室的那刻就撞見了V離去的背影，他穿上披風狀似要出門。
顧不得身上還是單薄的睡袍，Jimin滅掉了燈火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冷風呼嘯獵獵作響，慘淡的銀色月光映照著漆黑的街道，V的腳步相當快，身後拖曳著長長的暗影。
他來到鎮上的墓園，挖出今早才接受自己送別儀式的新下葬屍體，然後吸食那已不再流動卻尚未乾涸的血液。
Jimin怔然的看著這荒唐的一切，麻木的知覺終於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看夠了嗎？」V的聲音低沉如同往昔他念著詩句一般動聽，語調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他站起來轉過身面對著Jimin，披風上滿佈霜雪，眼瞳是尚未褪盡的血紅。
Jimin在一瞬間想到了那些全身血液枯竭死狀可佈的屍體。
「為什麼呢……？」他在心裡想著，卻沒發現自己已經問出口。
V來到他的面前，解下身上的披風將他緊緊裹住，將他因為寒冷而失溫脫力的身軀抱回小屋。
Jimin窩在他的懷中，聽不到心跳的脈動。
回到家中後，他讓Jimin坐在床上，然後到壁爐撥弄著柴火讓它燒得旺一些，室內升高的溫度卻似乎不能透進Jimin的心裡，他恍惚的看著V忙碌的身影，覺得方才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惡夢。
如果能醒過來就好了。
見Jimin的身體不再因為寒冷顫抖，V才緩緩開口，「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因為我是個吸血鬼，我需要血才能活下去，那些商隊也是我殺的沒錯，你要報警來抓我嗎？還是用十字架釘入我的心臟？」
V露出嘲諷的笑容，Jimin從來沒看過他這種神情，他不應該對自己露出這種模樣，那就像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他的心臟狠狠的揪了一下，事到如今他們還能是朋友嗎？
「我不會去舉報你，也不會傷害你，可是……請你不要再、獵食活人或者屍體……」Jimin的聲音微弱，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可以對V做出這種要求，但他還是說了。
「那我可以吸你的血嗎？」有著橡木髮色的吸血鬼提出了要求，他血紅的雙眼閃耀著對血液的渴求與慾望。
他彷彿可以看見對方微笑時藏在裡頭的獠牙。
「惡人的道路好像幽暗；自己不知因甚麼絆跌，詭詐的天平為耶和華所憎惡；足重的法碼為祂所喜悅，我願意將自己交付與你，但你應當遵從神的教誨……」Jimin在V修長的身影不斷往自己逼進時，將手抵上對方的胸膛。
「耶和華的眼目無處不在；惡人善人，祂都鑒察。我早已滿身罪業，若祂眷顧我，為何要造出如此可悲的我？以你身為獻祭吧，做為撫平我苦恨的靈魂的祭品，」V無視Jimin的推拒，以身材的優勢將他逼到床舖角落，他的雙臂撐在後方的牆，完美地將對方困在自己懷裡，他側頭親吻如熾火燃燒的髮絲，溫熱的氣息在精巧的耳骨流連，「回答柔和，使怒消退；言語暴戾，激起怒氣，不要拒絕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更過份的事…….」低沉的嗓音宛如暗夜的鐘聲，帶著墮落的誘惑敲擊著他的內心深處。
Jimin望著那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顯露的血色雙瞳，感覺神魂就要沉溺在那片深紅之中，他在V靠上來時闔上雙眼，他的睫羽輕顫，像白鴿不住拍打的羽翅。
他想比起被吸取血液，他更害怕的是V即將要做的事。
V的唇來到Jimin閉上的眼睛，他的舌尖刷過柔軟的眼皮，感受著那綿密的睫羽細微的顫動，「眼有光，使心喜樂；好信息，使骨滋潤。」
他的舌描繪著Jimin眼睛的形狀，他的鼻尖順著髮鬢擦過細嫩的頰邊，再來到那雙緊抿的唇，他輕柔地舔噬著他的唇瓣，誘哄著他張口，然後探入溫熱的口腔之中，舌尖輕輕刷弄著白色貝齒，勾著他的舌細細碾壓纏捲，在對方幾乎要因為過長的吻觸而窒息時饒過他，「安慰人的舌是生命樹；乖謬人的嘴使靈憂傷。」
他嗅聞著從耳鬢至纖頸的香氣，輕啃著高束的領口邊緣，尖利的牙似乎可以就這麼撕開那阻隔他們的衣料，長指揭開領口的盤扣，埋首在他的頸邊溫存廝磨，不必要的落下細碎的輕吻，感到Jimin因為這樣近乎挑逗的舉動而輕輕顫抖著。
「嗯……」男人貼著他的頸窩，終於伸出獠牙刺穿肌膚深入血肉，溫熱的血液湧出，jimin的手因為疼痛而揪緊始作俑者的衣襟，無法壓抑的悶哼自唇邊溢出，一絲滑膩的鮮紅在白晳的肌膚淌下，接著被對方柔軟的舌安撫似的全數舔盡。
極盡纏綿的進食後，他托起神父潔白的雙手，細細摩挲，在指尖處落下點點細吻，他又傾身咬了口Jimin的唇，在對方怔愣之中緩緩拉開自己的衣袍，露出精瘦而結實的身軀，俊美秀逸的臉龐勾著溫柔笑意，在微晃的燈影之下，卻又透著三分的邪氣。
Jimin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V的身體，盯著那人含笑的眉梢眼角，他忽然覺得很熱，代表著神聖意旨象徵的高領袍服早已鬆開緊束的鈕扣，頸側的傷口隱隱作痛如同束縛扼緊他的咽喉，然而他又不敢大口呼吸，四周如此悄然寂靜，更顯得他心跳鼓譟如雷。
V將Jimin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微笑著以拇指指腹摩娑Jimin的臉龐，長腿一伸跨坐在他身上，他低頭含住那人微啟的唇瓣，細細吸吮，他輕舔沾在Jimin唇角的銀絲，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袍服上繁瑣的盤扣，細致白晳的身體就這麼呈現在眼前，他半瞇著眼，紅豔的舌劃過自己的唇，一雙大掌細細撫摸著那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低聲呢喃，「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蘋果樹在樹林中。我歡歡喜喜坐在他的蔭下，嘗他果子的滋味，覺得甘甜。」
V一手滑過Jimin的胸膛，然後來到下身，握住對方早已微微抬頭的欲望，開始有節奏的套弄，另一手則來到自己身後，為自己開拓著。
「嗯……」
分不清是誰的曖昧低吟在室內編織交錯，Jimin此生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養育他的主教大人不可能這般親近他，他也不曾與任何人有過逾越的舉止。
只有V，只有這個強行介入他生命的，理應是不容於世間的存在……
Jimin急促地喘息著，體內的水分似乎隨著汗液蒸騰而出，他的髮絲因為激情而濕黏地沾附在臉頰，他感到自己被完全推倒在床上，然後V坐了上來，將他的硬挺緩緩納入體內，細密柔軟的熾熱包覆著他。
V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好似唯有唇與那處是熱的。
「……會疼嗎？」Jimin雙手捧著V的臉，他想要看清V的神情，對方身上的醇酒般的香氣不斷誘惑著他一同墜入悖德的地獄，言語無法訴說的愉悅正自兩人結合處刺激著他的腦袋更加混沌。
「不疼，我很快樂，」他憐愛的俯身親吻Jimin的眼角，他的手撐在Jimin的胸膛之上，開始微幅的上下擺動身體，快感讓他的氣息無法平穩。
他不曾屈居人下，唯有Jimin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做任何事，他著迷地看著Jimin深陷情欲，那無措又無法自拔的美麗神情，Jimin就在他的體內，他們正融為一體，無論是什麼都不能斷開他們的牽絆，即便是Jimin的上帝也不能。
V擺動著腰，將Jimin深深的含入再微微的抽開，他在那人身上操弄自己並且取悅對方，在那人置放於自己腰上的手收緊時，他知道對方快要到了，他加快動作並且猛力夾緊，在Jimin噴發在自己體內時低頭深深吻上，「我屬我的良人，我的良人也屬我。」
在那之後V不再到外頭覓食，三五天才進食一次，每次汲取的分量也不多，並不會給Jimin的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
然而Jimin不再與V分享他心愛的詩集和書籍，也不再傾聽V為他彈奏的樂曲，除去日常的問安，他們之間只剩冰冷的沉寂。
可是V卻依舊在Jimin坐在木椅上小憩時為他蓋上毛毯，會在他沉默不語時朗讀他喜愛的詩集，在他轉身離去時一遍又一遍彈奏那無人傾聽的音符。
V的一生很漫長，他有很多時間也有足夠的耐心，但他卻第一次覺得等待是如此煎熬苦澀。
Jimin關上房門，他閉上眼仰靠著門板，自門縫不斷流瀉而入的哀婉曲調強行侵襲著聽覺感官，像是那人內心無從辯駁的傾訴，無從抒發的愁思，一點一滴地纏繞揪扯他的內心。
倘若真沒有任何一點念想，胸憶何以傳來陣陣酸楚？
主啊，求祢救贖我們吧。
Jimin在層層密密包圍著他的曲調中睡去，然後在一切嘎然靜止中醒了過來，他在被窩裡翻覆一陣後，沒有來由的，再次選擇起身。
闇夜寂寥，他提著燈盞打開房間，距離不算長的走廊一片漆黑，只餘手中的燈火微晃。
嘩啦！
什麼東西破水而出的聲音自浴室傳出，他深吸口氣，慢慢地移動過去。
一進門就看見潔白的浴缸盈滿如血色鮮紅的液體，讓Jimin驚得退了一步。
Ｖ修長的手撈起那些水，任由那晶瑩的紅自指縫間滑落，他半抬高手微笑著走向Jimin，雕花地磚隨著他的步伐印上點點絳紅水滴，終於他來到Jimin面前，無視對方的掙扎，將指尖沾上對方的唇，「吶，不要怕，是酒哦。」
「你、到底想做什麼？」Jimin抹去唇瓣被抹上的酒液，不知是否是錯覺，密閉的空氣中染滿令人微醺的氣息。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哦，」Ｖ抓住Jimin的手臂，將他調轉了個方向。
Jimin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被迫推著往浴缸的方向退去，「你……」
Ｖ手上施力，Jimin就這麼被他推進那酒池之中，他粗暴的扯開對方領口，精緻但斑駁的鈕扣掉落地磚發出突兀而短促的悲鳴後頹然靜止，一如此刻只能無措而且無奈的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神父，「你不打算抵抗嗎？」
「我抵抗有用嗎？」Jimin唇角勾了勾，帶了點苦澀與茫然，與其說是在回答Ｖ，倒更像是在問自己。
「沒錯，抵抗也沒用哦，而且今天跟上次不一樣哦，」Ｖ靠向Jimin的頸側，汲取著溫暖的氣息，然後他的手按住對方的後腦，既細膩又色情的舔噬著那截細白頸項。
跟我一起墮入地獄吧。
「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帶在你臂上如戳記，」V又開始在Jimin的耳邊的輕聲念誦著經文，像是要將他逼入深淵，輕易的就摧毀他的理智，並且忘卻神的意旨，他的指尖帶著酒液劃開墨色的袍服，明明是微涼的撫觸卻在Jimin的肌膚如同熾焰延燒，濕熱纏綿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和祈求的哀憐，他的唇眷戀著那急促起伏的胸膛，舌尖在精瘦的腰腹打轉。
Jimin的手無力的搭在V的肩上，背德的羞恥和肉體的快感折磨著他，他無法忘記上次和V的那場性事，淫靡至極卻又快樂至極，那天的景象不停在地在腦海中盤旋，在夜深人靜時，毫無防備地自意識深處竄出。
男人所說出的每一個辭句都在撕扯Jimin的心靈和理智，他愛他的神，從小到大他遵守著神一切的教誨，依神的指示行所有的事，但V的出現打亂了這一切，他逼迫他做了不能被原諒的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並且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因為愛情如死之堅強，嫉恨如陰間之殘忍；所發的電光是火焰的電光，是耶和華的烈焰……」Jimin在V進入自己時，嘆息般地接著念出下一句經文，他仰頭親吻對方，在那人用力撞擊自己的敏感處時低泣著攀住他的頸項。
V正在對他做的事，讓他如此的疼痛，但又如此的快樂。
主啊，如果他注定不能離開他，那就讓他與他一同承擔所有的罪孽吧。
Jimin的身體在情事和紅色酒液的渲染下泛著誘人的粉色，他的目光迷離，眼角因為過激的愉悅被逼出淚珠，V低頭吮吻那滴淚水，箝緊Jimin的腰，更加狂亂的佔有著，藏腋心中的無法訴說的全都在此刻更加地激湧而出，他耐心的地抽出和頂弄，直到身下的低喘變得甜膩而破碎。
Jimin的體溫逐漸升高，在這片冰涼之中彷彿也能夠煨暖對方，他捧著V削瘦的臉，輕柔地說：「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擁有溫熱的血，你還會愛我嗎？」
在那一瞬間V就明白了，喜悅並著痛楚的滿溢著他的胸口，一個深深的挺進惹來對方驚呼的低吟，「難道我愛你只是因為這點理由嗎？」
如果愛終究是會留下傷痕，那他願意就此銘記，Jimin湊近V的耳畔，「把我完全變成你的……」
高潮毫無預警的迎來，V在Jimin的炙熱緊裹中與他交換自己的血液。
Jimin第一次嚐到鮮血的滋味，他知道此刻口中腥膩的味道未來將會變成他唯一渴求的食物，他感覺到某一個部份的自己正在死去，而另一些什麼無法說清的在體內逐漸的甦醒，男人的眼神愈發的溫柔，他在這樣的目光之中望見自己的血色瞳仁。
他埋首在V的頸窩，倦懶而無力地輕舔那片肌膚，他可以感受到在那之下流淌的鮮血香氛，新長出來的尖牙似乎騷動著，他忍不住地輕啃著表面肌膚。
V擁著他，垂著眼梳理對方的髮絲，輕聲安撫著他剛成為同伴的戀人躁亂的氣息，他讓Jimin的獠牙刺破自己的肌膚汲取血液，夜行人種的血液彌足珍貴，只需一點就能飽足，他們可以依存彼此而活。
他以指腹抹去沾在Jimin唇邊的血漬，低頭含住那雙異常紅豔的唇，在交融的氣息中低聲念出最後一句經文。
「愛情，眾水不能息滅，大水也不能淹沒。」
我終是將你從上帝的身邊奪了過來。
---FIN--
*Limerence指因為一個人而神魂顛倒的狀態，也可以做盲目的熱戀的意思。
文中角色多句台詞引述聖經詞句(自己看太文雅很不自然的就是了,我懶得標了....有人抗議再說)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