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蔚藍天空也被戰火的硝煙所汙染時,所呈現的大概就是這般灰撲撲而骯髒的色調吧,雖然白宇很明白那其實只不過是下雨的前兆,但仍不住這麼認為。

 

他想要在美麗的天空翱遊,可是很諷刺的,正因無可避免的戰火延燒,他才有存在於這片天空的理由。

 

他的戰機輕巧掠過敵機,繞了一圈迴到敵機後方,瞄準後沒有猶豫的按下發射鈕,他皺著眉看著對方機翼冒出白煙而後失速墜落。

 

還不到鬆懈的時刻,他的身後還跟著另一架敵機,而他的燃油存量不太樂觀,並且他的隊員在十數分鐘前已經被擊落,現下僅剩他孤軍奮戰。

 

他的任務是護送重型轟炸機到敵方轟炸他們的邊境基地,一去不回是相當稀鬆平常的事,但在他們分隊順利完成轟炸任務並且踏上回程時,他的內心不免還是升起一絲希冀,可隨後遭到敵方的支援空軍攔截而導致全軍覆沒實在是他所不樂見的。

 

先嘗過勝利的滋味而後死亡將至的不甘及挫敗令他倍感焦慮。

 

憑著聯軍新式戰機優越的機動性他最後還是解決了敵機,不過他的機身也因為中彈而開始有漏油的現象,並且他彈射逃生的裝置卡住了,所以他只能咬牙往那一片蓊鬱的樹林撞下去,在茂密的枝葉中他緩衝了墜勢並且最終卡在兩棵相當巨大的樹木盤結的枝幹之間,他在機身起火燃燒爆炸前鼓足了勁踹開座艙蓋翻了出去,劇烈的搖晃與撞擊讓他感到五臟六腑與骨頭錯位般的疼痛,他自一個摔下去不致死亡但也不會好過到哪裡的高度滾落而下。

 

他狼狽的趴在地面,還來不及有任何想法,便看到數位敵軍圍了過來。

 

至少他有好好的完成任務,即便是死也光榮。

 

他暈了過去。

 

 

 

朱一龍的軍刀在斷壁殘垣的襯托下,染著夕陽的紅,像他們身後的熾熱的火光和泥淖中的鮮血,那刀刃嶄新鋒利卻又污穢不堪。

硬實的皮靴踏在雨中的泥濘之上,如同死神的腳步,衰敗的氣息於沉鬱的天空聚攏。

捎帶著破滅與噩耗。

他想,他原本與死神無異。

 

他的指尖劃過下屬呈上的戰俘名單,看見了今天突破他精心訓練的航空艦隊入侵邊境執行轟炸任務成功的元兇姓名。

 

「噢……還剩一個,我以為是全軍覆沒?」

 

他的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卻令他的副官冒了一身冷汗,「他傷得很重,是否……?」

 

「不用,好好的治療他,敢帶隊入侵我的領域,我要他活著看帝國擊落聯軍每架戰機,」朱一龍淡淡說道,指尖輕輕劃過白宇二個字。

 

 

白宇聽聞過朱一龍的大名,帝國第四航空艦隊的司令,是皇帝最小的堂弟,他手下擁有最多新型戰機,他心思縝密行事果決,所帶領的軍團讓聯軍不論在進攻或者守備上都吃盡苦頭,但他不喜歡轟炸平民,也不怎麼熱衷虐待戰俘這種事,在手段激進到殘忍的帝國軍團長中算是名聲比較好的,落到他手上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白宇之前,聯軍沒有任何人突破朱一龍所守護的帝國邊境領空。

 

朱一龍每日都將戰鬥飛官帶回的交戰錄像播給白宇看,如他所言,讓他看著每一架聯軍戰機是怎麼被帝國戰機擊落。

 

被擊落的戰機如果找的到飛官屍體的話,朱一龍會命人將屍身帶回,由白宇確認身份後裝入屍袋,之後再將死者的軍牌像戰利品般收集起來掛在辦公室裡。

 

朱一龍對戰俘並不吝嗇,他會給他們足夠的糧食,也不會強迫他們勞動,除了不能自由活動,他們在戰俘營或許可以過上比從前更好的生活,與其激起戰俘們的反抗意志,他認為以安逸生活削弱他們的戰鬥意志是更好的辦法。

 

白宇當然也享有同樣的待遇,朱一龍甚至給他比一般戰俘更豐盛的食物,還給了他單獨的房間。

 

但他看著那香味四溢的肉塊,只覺得想吐。

 

 

「吃不下嗎?我為了你特地請了新的廚子呢。」

 

白宇捏緊了手中的刀子,他不想和朱一龍多說什麼,只希望能夠快點打發他離開。

 

「有人說過你很閒嗎?花那麼多時間在我身上。」他還是忍不住想激怒對方的衝動。

 

「那是因為你值得我花心思。」

 

……」白宇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堵到說不出半個字來。

 

朱一龍遞了一紙信封給白宇,「看看。」

 

白宇皺著眉打開信件,他快速的瀏覽內容,「你會答應嗎?」

 

信裡飛揚的字體寫著以其他戰俘交換白宇以及停火協議的條件。

 

「停不停火我都無所謂,但我不會答應交換你。」朱一龍起身走至白宇身旁,他的手撫上他的肩,傾身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

 

忍無可忍,白宇側過身子就是給他一記勾拳。

 

朱一龍微笑著握住襲來的拳頭,順勢將氣憤至極的年輕飛官拉入懷中,那雙明亮黑瞳因為生氣而愈發流光四溢,正怒不可遏的盯著自己,如同幼獸張揚揮舞著爪子,卻無甚殺傷力,要制伏他不太容易,卻也不難,只要夠狠──

 

手腕被以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向後折,瞬間就令白宇痛得臉色發白,勾拳的力量被卸得一乾二淨,他狼狽地跌入男人懷裡,懷疑自己的腕骨是不是已經斷了,而唇瓣覆上的濕熱暖意則徹底讓他的大腦失去思考能力。

 

朱一龍在對方的牙齒用力咬合之前扣住他的咽喉並將他推向旁邊的床舖,那張床只不過在木板上鋪了一層薄墊,實在稱不上柔軟舒適,白宇被他粗暴的推倒於上,摔得一陣頭昏眼花,他扯開領帶將他的雙腕綑綁起來。

 

Fuck……」白宇才想抬腳踹下壓在身上的男人,又猛地被翻過身去趴在床上,當褲子被扒下來時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喂,你別……噢,damn it!」男人握住他的欲望搓揉著,而他很可恥的硬了。

 

朱一龍貼覆於他身後,結實胸膛緊緊壓住他,一手伸至白宇的前方揉弄他的欲望,一邊吮吻著他的耳垂,年輕飛官的全身肌肉在他的指掌觸上性器的瞬間陡然卸除了蓄儲的力量又立刻如同張到極致的弓弦般繃緊,他將膝蓋卡進對方的雙腿間,強迫著那人半趴著的雙腿張得更開,他的掌心包裹男人的柱體上下滑動,拇指指腹摩娑著頂端逼出了晶瑩的前液,讓他更加方便把玩男人。

 

「嗚……住、住手。」白宇被綁縛的雙手徒勞的掙扎著,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薄汗滿佈他細白的肌膚,朱一龍的力氣不小,讓他有些疼,偏偏長年握著武器的指掌帶的老繭來來回回的摩擦又很能激起快感,男人另一手的指尖來到他的胸前,拈著他的乳粒半揉半掐,濕熱的吻觸在耳後與頸間流連,全身敏感處被不停狎玩,沒過多久他便射在朱一龍掌心裡。

 

高潮令白宇的大腦有了片刻的空白,羞恥、屈辱與憤怒翻騰洶湧,他幾乎氣得發抖,在朱一龍將指尖探入他的體內時,從未被開拓過的地方被異物強行破開的感覺令人頭皮發麻,他又開始瘋狂掙動,企圖用雙肘撐起身體。

 

「如果你聽話一點,協議的內容,除了放你離開,其他或許我都能辦到呢。」

 

白宇停下所有的掙扎,空氣一度只有他粗喘的微響,沒有思考太久,他遲疑道:「沒騙我?」

 

「現在覺得權力的滋味很迷人吧?」朱一龍愛憐的側頭親吻他汗濕的髮鬢,大掌溫柔的撫摸他繃緊的肌理,他的聲音低沉有韻,如同惡魔的絮語。

 

任憑戰火肆虐,生靈塗炭,而那些手握大權的人,僅用隻字片語就可以扭轉一切,他們為了滿足私慾發動戰爭,卻殘忍的要世界陪葬。

 

朱一龍將白宇翻過來,年輕飛官的目光寫滿不甘,身體卻不再反抗,他鬆開綁縛對方的領帶,纏綿的親吻他,盡情的品嘗他的唇舌,一手分開他的雙腿,緩緩將自己頂入那緊窒的穴口。

 

白宇想要閉上眼,卻被命令著睜開,他被困在男人的臂彎與床板之間動彈不得,對方身上的黑色軍服依舊整潔,胸前的金色徽章幾乎刺痛他的瞳膜,這枚徽章代表了他所擁有的權力,他在這場戰爭中說話的份量,那份踩踏於枯骨鮮血之上堆疊而來的榮耀,迫使他低垂著頭臣服。

 

男人的吻很溫柔,身下挺動的力道卻完全相反,交合的地方傳來熱辣的痛楚,揉雜著被撞擊到前列腺的快感,酸疼與酥麻的雙重感知鞭撻著他的神經,他咬牙吞下溢出唇瓣的低吟,不想可恥的在對方身下像個婊子一樣淫叫。

 

膝彎被折起向外壓開,熱燙的堅硬碾壓著柔軟的內壁,一下又一下,每次都抵至最深處再磨弄一番,令人顫慄的愉悅蝕骨般侵襲理智,他的指尖糾扯著身旁的棉被,扯出一道又一道深色的陰影。

 

朱一龍將他緊緊扣在懷中,擺動著腰身將自己不斷送入他的體內,在白宇因為疼痛和快感往後仰時吮吻他的喉結,窄熱的穴口被他操得柔軟,欲拒還迎的急速收縮著,他知道白宇快要高潮了,卻放慢節奏,淺淺的抽送,他俯身含住那雙被他折磨的紅腫的唇,柔膩地舔弄上唇的小痣,「叫出來……我要聽你的聲音……

 

白宇紅著眼角,吐出的氣息都是濕淋淋的,硬是悶著一聲不吭,只是急促的喘著,男人握著他的腰變著角度頂進來,又快又狠地戳在能讓他舒服的那處,激得他的腰向上彈了一下又因為無力而跌回床鋪,至樂的頂點毫無預警的迎來,他的指尖在朱一龍的手臂上抓出血痕。

 

男人卻沒有因為他高潮而放過他,反而加快速度的操他,像是要弄壞他似折騰他,積聚體內的熱意才剛發洩一些就又層層堆疊襲來,他終於忍不住低叫出聲,那聲音甚至帶了絲哽咽,透著哀求的意味,「不、不要了…………

 

朱一龍探手扣住白宇的十指,淺淺的退出再全數沒入他體內,而後深深的射在他體內,他漂亮的雙眼滿懷憐愛,輕柔吮去他眼角的淚珠。

 

 

「哪,你想要世界和平嗎?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就會實現你的願望。」

 

 

--FIN--

 

 

****

其實這是我很久以前作的一個夢....

夢裡的背景是二戰

追擊我的是德軍戰機

不過我只夢到我墜機那裡

文章後面當然都是自己亂編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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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mina鏡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