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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朴智旻照著鏡子,悶悶不樂的扯著母親給他準備的吊帶褲,那讓他看起來更加圓滾滾了。

 

「我不要穿這件,」朴智旻肉嘟嘟的嘴翹得老高。

 

金泰亨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換衣服,「為什麼不穿這件?」

 

朴智旻氣勢洶洶噠噠噠的蹦到他面前,「泰泰,你說我是不是變胖了?」

 

金泰亨雙捧著朴智旻肉肉的臉頰,啾了軟綿綿的糯米糰子一口,樂呵呵的笑著,「不會啊,我的旻旻最可愛了。」

 

「你騙人,明明就很胖,」朴智旻氣呼呼地推開金泰亨的臉。

 

金泰亨跳下床將小糰子抱進懷裡蹭著他的小臉,又抱著他原地轉了數圈,幼小的他不是很懂胖這件事為什麼帶給朴智旻這麼大的打擊,他認真的哄著對方,「我最喜歡旻旻了,旻旻不胖,旻旻最可愛了。」

 

「真的不胖嗎?」朴智旻雙手摟著金泰亨的脖子,與他鼻尖相抵。

 

「真的嘛,你看我都可以抱著你轉好多圈呢,」金泰亨又把他抱起來轉了三圈。

 

朴母在房門外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上個禮拜他們幼稚園的體檢報告書,朴智旻比起上學期足足胖了五公斤有(夏天吃太多草莓冰),深感金泰亨痴情難得,並且決定晚點訪問一下金母,金泰亨花言巧語的能力到底是遺傳誰……

 

14

 

金父給金泰亨買了台兒童四輪腳踏車,金泰亨妄想著可以載心愛的朴智旻出去玩,可是兒童腳踏車沒辦法載人,他苦思很久,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背著寵物袋,將變回小橘貓的朴智旻小心翼翼的裝在袋子裡,踩著小車車開始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喵喵~」

 

小橘貓自寵物袋爬出來,趴至金泰亨的肩上,親膩的蹭著他的面頰表達著喜悅的心情。

 

金泰亨受到鼓舞,腳下踏板當風火輪踩,一路快樂奔向離家不遠的社區小公園。

 

 

他們在那裡玩了一下午,度過美好的一日約會。

 

至於玩太晚忘了回家時間被金爸爸和朴爸爸帶回去揍一頓那又是後話了。

 

15

 

因為上次騎腳踏車出門玩到忘我,所以金爸爸沒收了金泰亨的小腳踏車,金泰亨因為無法實現腦海中幻想的帥氣載朴智旻上下學的畫面這陣子感到有點憂鬱。

 

「泰泰回家了,」朴智旻背好小書包走到還趴在桌上嘆息的金泰亨身邊。

 

「唉~」

 

「泰泰怎麼了?」朴智旻用小肉手牽起金泰亨的手。

 

「說好要載你回家的……」金泰亨濃黑的眉秒奱八字型。

 

「沒關係啦,有泰泰一起回家就好了,」朴智旻幫金泰亨背好小書包,拉著他離開教室。

 

夕陽下他們牽著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不分你我,金泰亨看著地面上的影子突然想起阿嬤說的一個名詞,他握緊朴智的小肉手,口齒不清的說:「旻旻,你以後要做我的"牽手"。」(牽手是台語形容另一半的意思)

 

朴智旻皺了皺眉,看金泰亨一臉認真的模樣,決定不問他想牽手幹嘛還要問他好不好,「哦,好啊。」

 

16

 

「金泰亨小朋友,可以進來囉。」

 

白衣護士姐姐美麗的笑容看在金泰亨如魔鬼再世,他拚命抱住身旁的朴智旻,「嗚嗚嗚我不要拔牙~~」

 

「泰泰乖,一下就好了……」乳牙很乖的自己掉下來的朴智旻還沒有被拔牙的經驗,他抱著金泰亨手足無措的安慰著。

 

金媽媽豪氣的抓起兒子,「你不要讓旻旻笑你,快點進去,」見金泰亨小臉漲紅,大有嚎啕大哭的傾向,她又補充一句,「不拔牙以後牙齒會很醜哦,旻旻會不想跟你親親哦。」

 

說時遲那時快,聽到不能親親的關鍵字,金泰亨立刻眼淚一收,一付壯士斷腕的慘烈神情自己衝進診療室了。

 

多年以後他看著鏡子中整齊漂亮的牙齒,露出一個帥氣笑容,深深感謝當年勇敢的自己。

 

17

 

朴智旻墊著腳尖想拿架子最上層的餅乾,勾了半天勾不著。

 

「喏,給你。」

 

朴智旻看著比自己高出小半個頭的金泰亨,低聲道了謝,垂頭喪氣的走出福利社的大門。

 

金泰亨:「???」

 

晚上洗完澡後,金泰亨因為不想穿衣服而變回獸型窩在棉被裡,朴智旻看著長大的黃金獵犬,又嘆了口氣。

 

金泰亨聽到嘆息聲連忙回復人型,他抱著棉被滾到朴智旻身邊,「旻旻怎麼了?」

 

朴智旻盯著金泰亨好一陣子,盯到金泰亨覺得背脊發涼,他才幽幽的說──

 

「橘貓如果吃很胖可以和黃金獵犬一樣大隻嗎?一樣大隻後變成人也會一樣高嗎?」

 

金泰亨想像了一下和黃金獵犬一樣大的橘貓,並且被腦海的畫面驚嚇一番,他在內心鄭重發誓再也不要把零食分給朴智旻,免得那個畫面成真。

 

18
 

由於芭樂狗血電視劇的泛濫,小朋友跟著廣大婆婆媽媽們追劇的同時,也促進他們提早學習相關知識。

 

小五的金泰亨儼然是校內第一校草,精緻的五官令全校師生都為之讚嘆,想要帶出去展示炫耀一番的那種。

 

小五的朴智旻白白嫩嫩,看起來軟綿可口,笑起來眼睛瞇瞇的,可愛的模樣也令全校師生都為之讚嘆,是想要抓起來搓揉一番發出痴漢笑容的那種。

 

就在情人節的當天,他們的抽屜被塞滿情書和各種禮物,有糖果餅乾和(家長)手工織的圍巾。

 

班上有兩個人氣小王子,相當滿足導師的虛榮心,她把自己珍藏的超大熊大和莎莉購物袋給他們把禮物裝回家。

 

回家之後,金泰亨第一件事就是趁朴智旻在吃餅乾的時候把兩個人的情書全部收集起來,然後扔到家裡的紙類回收箱。

 

小五的朴智旻沒有很在意情書的下落,也養成了日後金泰亨扔掉他的情書的懷習慣。

 

19

 

「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不能再每天睡在一起了,」金媽媽某天在餐桌上發出對金泰亨來說比死亡威脅更可怕的宣言。

 

「為什麼?」金泰亨一陣錯愕。

 

「反正就是不行,你們已經長大了,要收收心好好念書,不可以像以前那樣天天膩在一起,會影響學業。」

 

金媽媽怎麼好意思說她洗兒子內褲發現驚人事實,為了不要讓自己兒子哪天半夜獸性大發,她要保護好可愛的朴智旻。

 

20

 

沒有對方體溫的夜晚好冷好寂寞,金泰亨抱著手機和朴智旻視訊,「旻旻我睡不著……

 

朴智旻雖然從小到大都覺得金泰亨太黏糊,但某方面來說對方也大大滿足他想當哥哥的虛榮心,一時之間沒有人體暖爐也覺得很不習慣,「阿姨說了假日可以一起睡,還有四天……

 

「好久哦……我要親親……

 

「你幾歲了還親,」朴智旻露出不屑的表情,但還是嘟起嘴親了螢幕一下。

 

「旻旻晚安,」金泰亨也回親了螢幕一下。

 

「泰泰晚安。」

 

失眠的夜晚,他們大概互道晚安了一百多次直到手機快沒電才成功掛斷電話。

 

21

 

所有看過哈利波特的孩子都曾幻想過自己收到入學通知書,金泰亨也不例外,不過他收到的不是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是來自塔的通知書。

 

和平的年代哨兵和嚮導幾乎不需要作戰,但一旦檢測出具有特殊的體質,還是必須進入塔內學習如何控制力量。

 

現今的哨兵和嚮導人數非常稀少,一旦收到入塔通知,幾乎就是保證進入公家單位工作,某方面來說是鐵飯碗通知書,職御名聲好,薪資高,是人人欣羨的爽缺。

 

17歲的金泰亨看著那紙通知書,一想到要到遙遠的首都,要和朴智旻相隔兩地,心情鬱悶得像要上戰場。

 

晚上金媽媽也不阻止他去朴智旻家過夜了,他抱著朴智旻,眼睛紅紅的,「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醒醒,你每個禮拜都可以回家,」朴智旻在金泰亨懷裡掙扎著,他捏著竹馬已經出落的俊秀好看的臉,「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我去塔了你也不能跟別人太好,」金泰亨哀怨的看著朴智旻。

 

「我才要跟你說這句。」

 

是夜,他們相擁而眠,就如同兒時的每一晚。

 

翌日,金泰亨背著大包小包出發去塔,朴智旻送他去車站,在他手上掛了佛寺求來的佛珠,「聽說體能訓練還是很辛苦的,你要注意不要受傷了。」

 

「嗯。」

 

臨到分開之際,金泰亨突然變得沉默,朴智旻一瞬覺得他的小狗狗真的是長大了,他展開雙臂擁抱他的竹馬兄弟,「我會很想你的。」

 

金泰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很用力的回抱朴智旻,而後轉身進入車箱。

 

朴智旻目送載著金泰亨的列車揚長而去。

 

他沒有告訴金泰亨他回家哭了一個禮拜的事。

 

22

 

一個禮拜後朴智旻並沒有等到金泰亨回來,說是新生哨兵要集訓,不能回家。

 

集訓期間不能使用任何通訊設備,朴智旻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金泰亨的消息了,他安慰著自己,哨兵總是身份特殊一點,學習過程保持神祕是應該的。

 

這一集訓就過了一個月,而後他等來的是,因為金泰亨表現優異,所以保送菁英班,要繼續特訓。

 

朴智旻沒有想到,他再見到金泰亨,竟是一年後的事了。

 

23

 

朴智旻跟著金爸爸開車去車站接金泰亨,路上塞車導致他們遲到了些,遠方穿著哨兵制服的金泰亨挺拔俊秀,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他們的重逢沒有感人的擁抱,應該說是擁抱了但還來不及感動。

 

朴智旻在金泰亨抱上來的那瞬間像是電線短路一樣大腦一片空白,而後暈倒在他的懷裡。

 

金爸爸飛車將他送去醫院,而後得到了哨兵觸發嚮導覺醒的驚人診斷結果。

 

哨兵的五感敏銳和力量都異於常人,所以覺醒後需要特殊訓練控制能力,而嚮導則是擁有接收哨兵意識和安撫他們精神的能力,這當然也需要特殊訓練來控制能力,於是三天後朴智旻也收到塔的緊急通知。

 

24

 

剛覺醒的朴智旻並不覺得哪裡特別不一樣,天地也沒有為之色變,只有在金泰亨靠近時那種如海浪拍擊礁岩的精神能量幾乎能敲暈他。

 

金泰亨的哨兵數值表現力被讚為戰後最優秀的,朴智旻尚未學會如何展開精神屏障,完全無法抵抗哨兵的侵略,以致於他被壓倒在床上強制注入信息素時還是一片茫然。

 

「嗚……好痛……

 

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親吻,有些粗暴又不失溫柔,細細密密地落在他的全身,被進入的時候剎那的疼痛似乎要讓他脫離這一團糟的糾纏,但隨之而來的高熱與混沌包圍著朴智旻,屬於另一人的意識先是如同潑灑的彩墨傾倒而入,而後又被溫柔的理順,一點一滴的融進自己的腦袋裡。

 

金泰亨強制標記了朴智旻。

 

雖然現代的哨兵和嚮兵可以自由戀愛並不受塔內約束,但這種強制標記剛覺醒嚮導的行為還是讓金泰亨被他的導師痛斥一頓。

 

25

 

朴智旻對於被強制標記這件事並沒有很生氣,比起純然的生氣,應該用羞憤來形容比較確切。

 

對於他看到的,那些金泰亨腦子裡,從小到大的,不能對外人言明的各種妄想。

 

 

在金泰亨不知道第幾次溜進他的宿舍爬上他的床把他搞得手腳發軟時,他終於忍不住低聲怒吼,「你是公狗發情嗎…………你輕一點……

 

金泰亨抱著朴智旻的腰,用力頂弄著,小時候的奶音如今已經變成迷人的低音炮,他貼在朴智旻耳畔低聲道:「我就是狗狗啊,而且只對你發情……

 

混蛋,到底這種說噁心肉麻話的本領是遺傳誰!

 

 

朴智旻被哨兵操得渾身無力,隔天只能在全體同學曖昧的眼光中被金泰亨背著離開宿舍大門。

 

26

 

金爸爸感嘆兒子行事如此雷厲風行,和朴爸爸商量好趕在他們放暑假時速速把婚宴辦了。

 

朴智旻看著金泰亨一身白西裝優雅秀逸,決定忽略對方直到現在還在腦內意淫他這件事。

 

金泰亨看著黑色西裝襯得朴智旻膚色更加白晳,心想他的糯米糰子終於要名正言順只屬他一人就樂不可支。

 

金家重新佈置了金泰亨的房間做為新房,床頭櫃上擺了三個相框,一張是他們的結婚照,一張是上幼稚園還穿著圍兜兜的他們手牽手的照片,最後一張是小小黃金獵犬和小橘貓窩在一起睡覺的照片。

 

小小竹馬一起成長,而後他們要牽手一輩子。

 

--FIN--

 

***

泰亨亨生日快樂~~

大家元旦快樂~~~

新的一年祝大家都吃糖吃到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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